一次性。

打完CP小論文來更新～～

這次是兩人交往前的故事（上篇）

ooc預警，文中有不明白的事件是正常的！（咦

21　人群裡你的氣味

　　故事的開端總是猝不及防，看來平凡的日常與平凡的舉動，一句話一個吻，都可能成為推動序章的波瀾，掀起不知長短的事件，迫使相愛的人相戀。

　　說得重些，就是命運；說得輕些，便是緣分。

　　曾經，他以為自己哪個都不會是，卻遇到了眼前這般狀況。

　　和Trickstar一同舉辦的夏季演唱會結束後，泉比下午氣息奄奄的樣子好了許多，但司出於擔心，還是帶著運動飲料前去慰問瀨名泉。

　　其實他一整天都在昏沈的泉旁邊，卻沒有主動關心，對泉的荒誕舉動也視若無睹，直到現在才有所表示，似乎顯得有些薄情，儘管他再三猶豫要不要去補上這份人情，甚至懷疑對方不需要自己的鼓勵，他的腳步卻沒有因為躊躇而減緩，逕直向泉所在的休息室前進。

　　他在廊下遇到了今天被泉情緒波及的主要受害者——遊木真。他看見真從泉的休息室出來，面上還掛著冷汗，對門板暗自鬆了口氣，一回頭便與司對上眼神。

　　「是朱櫻くん啊，你來找泉さん嗎？」

　　成見在最初便種下，司一向對Trickstar的人不太友善，尤其對真更是五味雜陳，原因無需多言，自然是泉對他特別的執著。

　　他看著真的微笑，感覺像是在炫耀般，一股氣悶在心底，想著藉演唱會的事反駁些什麼，但想到這次畢竟是合作演出，泉也多虧他照拂才沒有徹底走偏，才把刻薄之詞吞下，純粹詢問。

　　「瀨名前輩在裡面嗎？」

　　「嗯，現在他好多了，所以我要走了，免得他又突然反悔。今天辛苦了！再見！」

　　好險真並沒有和司多久攀談的打算，丟下幾句話就溜走，省了他許多煩惱。

　　好了、先別去在意吧。

　　司重振被打亂的步調，抬手輕敲門板，同時報備來意。

　　「瀨名前輩，我送運動飲料來了。」

　　他乖巧地等待回應，過沒多久，泉一聲不吭地開了門，用眼神示意司進來。

　　「不好意思打擾了。」

　　房內的燈沒點亮，司狐疑了一會才踏進去，裡頭的光線勉強夠讓人分辨物體位置。他追著泉的身影，發現泉沒有坐在椅子上，而是靠在窗下的牆邊歇息，於是跟著湊了過去，把飲料從袋中拿出，遞給略顯憂鬱的泉。

　　「請用。今天辛苦瀨名前輩了。」

　　「你根本不懂我的辛苦吧？」

　　「唔？聽說前輩是因為時差和炎熱的關係才如此，是指這件事嗎？」

　　「你覺得我辛苦嗎？」

　　「辛苦……是呢、這樣的確算是蠻辛苦的。」

　　「所以你根本不覺得我辛苦嘛。」

　　司不太理解泉執拗的點，想了一會，決定把自己的想法直接說出來。

　　「我覺得能克服這些障礙，成功演出的前輩很厲害。」

　　泉睨了他一眼，在昏暗中特別鮮亮的蔚藍色，像浮了螢一樣晃著，司忍不住細看起那雙平時難以湊近的瞳孔，想將這難得的一幕記下來。

　　「哼，是嗎？」

　　話語上不饒人，不過態度已經緩和許多，泉喝了口司送來的飲料，算是接受這份好意。

　　「那個、瀨名前輩，請問你今天有騎機車來嗎？」

　　「沒有，我早上那種狀態怎麼可能騎車。」

　　「是這樣啊……」

　　「怎麼？又想兜風？」

　　「不、不是的！只是聽說這附近有祭典……」

　　「你想去？」

　　「畢竟是沒體驗過的庶民文化……」

　　司怯生生地說出自己真正的來意，他不知道為何自己會有勇氣來問，只知道自己的確很想和泉一起逛逛看。

　　大概會被拒絕吧。不、一定會被拒絕吧？

　　儘管如此還是問出口的他，自信源於泉方才提及的兜風，那時候他也不相信泉會願意載他，卻換來一段很棒的相處。這樣渺小無名的自信推著他，反正最糟也就是不能去，還能有什麼呢？

　　泉直視著司，遲遲沒有回應，房內的沈默越擴越大，在到達尷尬前被泉的一聲輕笑給打破。

　　「吶、かさくん。」

　　「是的？」

　　「我喜歡你。」

　　這便是先前提及的狀況。

　　那個不可一世、自我中心、熱愛捉弄後輩的瀨名泉突然向他告白了。

　　司想起了剛剛逃出房間的人，以及泉白天的狀態，努力得出了結論。

　　是累過頭認錯人了吧？

　　「……那個、瀨名前輩，我是『かさくん』，不是『ゆうくん』哦？」

　　「這什麼難笑的笑話，かさくん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可以跟ゆうくん比較好嗎？誰會搞混啊？」

　　泉抬手捏了司臉上的肉，語氣嚴肅地駁斥，看來十分清醒。

　　可是、可是這樣也太奇怪了吧？

　　事情不如預料發展，司的腦中一片空白，能夠回應的也只有下意識冒出來的問題。

　　「為什麼是我？」

　　對泉來說特別的人應該有很多，這些人之中更是有許多條件遠勝於他的人，他想不到原因，連一個瀨名泉會喜歡上朱櫻司的理由都想不到。

　　「沒為什麼，就是喜歡上了而已。」

　　泉神態輕鬆，直接抹去原由，唇角的笑意跟著深了幾分，不似平時帶有戲謔，而是純粹的愉快。

　　對他來說，「喜歡」是一份很慎重的情感，捧在心頭的壓力遠比課業或家族還來得沉。如果是他，是沒辦法和泉一樣，在奇怪的場合奇怪的時間，如此自然地將「喜歡」脫口而出。

　　不過、問題還不止如此。

　　「那かさくん呢？為什麼喜歡我？」

　　指摘對象轉移，「喜歡你」突然就變成了「喜歡我」，司當然無法接受，立刻提出抗議。

　　「什！？為、為什麼會變成我喜歡瀨名前輩啊！」

　　就算真的是心意被看透，司也無法理解泉的所做作為，原先一片空白的腦袋陷入渾沌，聲音此起彼伏，充斥反覆的幾個疑問。

　　為什麼要跟我告白？

　　為什麼會喜歡我？

　　為什麼會知道我喜歡你？

　　司覺得自己被不亞於時差的情差困擾糾纏，多希望泉告訴他這只是一個天大的玩笑，好讓他躲回隱密的暗戀中獨自享受，滿足於日常累積下來的親近。

　　「你不是喜歡我嗎？」

　　「司並沒有這樣說過！」

　　「好吧、那我換個問法。」

　　從遠處傳來的喧囂襯托出房內安靜，他緊張地等待泉的另一個說法，心跳怦怦作響，他告訴自己不能忘了一切都是玩笑話的可能性，更不能輕易將自己暗藏的喜歡交出去。

　　「要跟我交往嗎？」

　　簡單的一句話，每個字都認識，組合在一起也明白。

　　司卻失了語，只剩下逐漸趨緩的心跳，平穩踏實地，提醒他維持呼吸。

　　-

　　後來發生什麼事，司不太記得了，所以為什麼現在正和泉一起逛祭典，他也不太清楚。

　　人群比想像中還多，他們走在熙攘之間，司出神地望著前方的泉，想要尋回說話的能力，卻沒有勇氣張嘴，只一直看著那頭藍灰色捲髮，在夏季夜晚的燈光下被熱鬧渲染，冷冽上增了一分柔軟，就像是泉偶爾會出現的溫柔。

　　這是司期待已久的祭典，若非泉突然告白，他一定會是全場最興奮的人，除了充滿樂趣的庶民文化外，還會偷偷期待與泉的小互動，期待見到對方更多不同的表情。

　　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，司嘗試將眼神從那人身上移開，觀察起四周，攤販裡的點心最先吸引注意，插著木棍的水果們，裹著甜蜜佐料，遠遠看著就能聞到香氣。司覺得自己或許需要來點放鬆神經的甜品，回頭想尋得同意，卻沒瞧見泉的身影。

　　司不知所措地向前邁步，迷路產生的慌張刺激了他，原本空落的心起了波瀾，他開始後悔自己的無用，後悔自己為何沒在一開始便試著握住那雙手，就算只是謊言也好。

　　他是真的想過，無論泉抱持什麼樣的心情和他交往，只要有過這幾幕美好的回憶，他便覺得毫無遺憾。

　　既無愧對他的心，也沒辜負了這份情感。

　　如果我也能說出喜歡你，一切會不一樣嗎？

　　「かさくん！」

　　伴隨叫喚，微涼掌心扣住了司的手腕，施力拉住漫無目的前進的他，馬上明白來人的司激動地轉過身，撞進了他頭一次瞧見的擔憂中，方才提起的勇氣，又全被壓了下去。

　　「別亂跑啊、笨蛋！這裡人這麼多，要是真的弄丟了怎麼找啊？」

　　「對、對不——啊！」

　　突然在人群裡停下的他，被身旁的人給推擠，一個不注意便跌進了泉的懷裡。

　　屬於泉的味道混雜在人來人往的街道間，卻精準劃開每一絲不相符的氣味，心裡的聲音又聒噪起來，他真的不明白該怎麼做，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離開。

　　「沒事吧？」

　　「唔、嗯……」

　　他變回先前說不出話的模樣，支支吾吾地回應，不敢看泉的表情，手卻被強制帶起，順道附上一句。

　　「我拉你，乖乖跟上。」

　　之後泉便拖著反應遲緩的司，朝他可能會有興趣的甜點攤販前進。先是買了巧克力香蕉，點出他其實最喜歡巧克力的事實，又帶他到遊戲攤販，兩人互相挑戰，泉贏得了一隻兔子玩偶，後來兩人將它送給了迷路的小女孩。

　　這一路上，司的話很少，他總是不經意想起那些疑問，翻來覆去還是只有一個答案肯定。

　　他真的好喜歡瀨名泉。

　　「去看煙火吧。」

　　泉帶他來到人煙稀少的坡地，煙火在夜空中開出朵朵螢花，司看沒幾眼就忍不住轉頭，對著泉的側臉說道。

　　「————。」

　　話語被煙火施放的聲音遮蓋，泉沒聽見司，倒是發現了他沒在看天空，於是撇頭說了句。

　　「我知道我比煙火好看，但煙火只有現在才有，快點看。」

　　那麼你會一直都在嗎？

　　他趕緊抿起嘴憋住回應，擦紅的雙頰被夜晚藏住，聽從對方吩咐，轉而望向霎那即逝的火光，沒再多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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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跟你們說喔，泉司在交往呢！！！

在新主線裡交往喔！！！（？？？

所以來放一下還沒交往的故事讓大家回味一下曖昧期<3

下篇應該明天就會更，之後三十題好像就比較少單篇完結的故事了呢⋯⋯（說好的小甜餅？）

順便問一下大家會想看泉司新章小論文嗎（？